黔行戈壁——命运不是机遇,而是选择
佛教作为中国历史上影响最深远的宗教信仰,在其鼎盛时期唐朝曾经是国家宗教。作为同样是唐朝时期外出游历过的得道高僧,鉴真和玄奘在现在的中国知名度却大不相同,大家对玄奘西游熟知,但是往往对鉴真东渡不甚了解。
今天就来跟着小编探究一下西游与东渡的不同之处,看看到底为何同样作为得道高僧,知名度会如此不同。
西游记
玄奘之所以知名度远高于鉴真,其最大的原因应该归功于四大名著之一——明朝吴承恩所著《西游记》。它是中国古代第一部浪漫主义章回体长篇神魔小说。这部小说以“玄奘取经”这一历史事件为蓝本,通过作者的艺术加工,深刻地描绘了孙悟空出世及大闹天宫后,遇见了唐僧、猪八戒和沙僧三人,西行取经,一路降妖伏魔,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达西天见到如来佛祖,最终五圣成真的故事。
作为中国人从小到大耳熟能详的故事,玄奘去往天竺取经书的艰难与不易早在孩童时期就印在我们脑海里,像是童年时期的一个玩伴,一段伴随我们成长的故事;而鉴真这个人则是历史书上的人物,他存在在书本里,离我们比较遥远。
“走出去”和“引进来”
虽然同样是弘扬佛法,出使外交,但玄奘和鉴真出行意义并不一样。
鉴真时期,佛教遭受唐玄宗李隆基的抑制,他提倡道教,并且禁止新建佛寺,并敕令官家不得与僧尼道士往来,禁止民间铸佛像及写经。在这样的历史大环境下,鉴真所做的是“走出去”,远渡日本弘扬佛法,传律授戒。
而在玄奘时期,佛教是重要的宗教,玄奘本人也极其受到唐太宗的重视,唐太宗多次“逼劝归俗,致之左右,共谋朝政”。玄奘做的是“引进来”的工作,西行取经,经历艰苦跋涉以后获得天竺大量佛教典籍。经过他的翻译传播,在佛学方面,玄奘结束了一个旧时代,开辟了一个新时代。
两者相比,玄奘对于佛学的贡献较大,在那个佛学匮乏,海外交流较少的年代,玄奘成为了中世纪印度的历史漆黑一片里的唯一亮光。
交通工具
在交通工具并不发达的唐朝,人们的主要出行还是依靠步行,而条件好一点的长途旅行则依靠舟船或者乘马和马车。
唐朝时期,因为当时的海运不发达,船只在海面出行需要依靠大自然的风力和水力,所以乘船出行实际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鉴真东渡时就曾因为风浪太大致使所乘坐的船只被击破甚至被毁沉船,第三次东渡也因为大风气候,船触礁后鉴真一行在荒岛上忍饥受冻三天三夜。
虽说鉴真东渡十分不易且充满了坎坷,但是正是因为选择了船作为交通工具,失去了玄奘徒步到天竺的故事性。玄奘西游天竺尽管距离要比鉴真大师的东渡遥远得多,但是他基本上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双腿来丈量通往天竺的路程。他翻山越岭,穿越沙漠瀚海,穿越酷寒冰原雪山,跋山涉水,历经九死一生才到达天竺。
其实无论是玄奘还是鉴真,他们都是中国古代佛学鼎盛时期伟大的奠定者和传播者。在弘扬佛学与中土文化方面,他们都用自己的脚步走出了意义不同的道路。由于文学作品与后期历史传播程度的成因,也因为西行路上用腿踏出的一步一步脚印和“宁可西行而死绝不东归而生”的信念,玄奘在国人心中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玄奘的路途从瓜州开始,一路向西,他用双脚丈量沙漠的温度,用眼眸凝视黄沙之外的天竺,用合十的掌心坚定西行的信仰。远在西边的戈壁滩一望无际,黄沙铺面“夜则妖魑举火烂若繁星,昼则惊风拥沙散如时雨”,戈壁的美不仅是眸子里窥见的风景,更是脚下踏出的步伐。
玄奘的跋涉艰险,在重重戈壁滩上了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幸运的是,在现代有这样一行人,要将玄奘走过的路途再踏一次,这就是——玄奘之路。千年以前,玄奘将辉煌留在大唐,将困苦踏于瓜州戈壁;千年以后,这群人追随玄奘的脚步,他们穿越戈壁仰望星辰大海,脱离舒适的日常生活,这是挑战自我与超越自我的一个轮回。
在贵州飞速发展的现在,黔人也需要更新更艰难的挑战,而这样的心态与一千多年前的玄奘西行不谋而合。于是就有了戈壁黔行者——这一群从贵州大山处走出的人。刚翻越了脚下连绵起伏的山峰,又踏上一望无际的戈壁,他们不会回头,与千年前不会回头的玄奘一样,向前走,才是唯一的方向。